大壺節
印度 瓦拉納西 恆河畔
從菩提迦耶搭乘綠皮火車，一路徹夜前往聖城瓦拉納西
這個國度經常在各種場合擠滿超額人數，乘客們五人坐成一排，絲毫不在意彼此膝蓋碰膝蓋，盡其所能、毫無縫隙地並排坐著。他們好奇盯著我們的異鄉面孔看，然後搖頭晃腦微笑起來。
在印度，走路要隨時注意路面，除了牛屎或隨意拋棄的垃圾、髒水，還要注意偶爾迎面撞上的神牛或送葬隊伍
這座聖城仿佛一切事物都圍繞著恆河運行，氣味紛亂、顏色繽紛，河水混著污水流淌四處，乞者橫躺在路邊，等待死後能灑在恆河，猴群穿過電線竿、五顏六色的沙麗布飄逸。汗味、印度香料和線香融成一股濃郁味道飄散。
那天我們坐在河壇的神龕屋頂上，看著河岸來了兩位苦行僧，他們雙手搓揉菸草捲菸，悠閒地坐在河壇上
苦行僧不會說英文，但見我們興致盎然地看著他，便從衣服裡拿出一張照片，那是他在慶典中赤裸帶領人群走過的照片。
「那是大壺節，才剛剛結束，可惜你們錯過了，下次這麼盛大要等好幾年後囉，最盛大的可是十二年一次呢！」朋友說。他打開參加慶典的照片，人山人海盛況逼人
我們才剛參加完卡莉女神節，肩膀上還有推擠留下的爪痕，對印度宗教節慶的狂熱程度心有餘悸
我算了算我的人生還剩下幾次機會可以碰上。
「下一次是什麼時候呢」
「如果是十二年一次的話，應該是2021年吧，那時候再回來印度參加啊！」
跟隨人群走下河壇，我把雙腳浸泡在黃褐色的河水中，回頭笑笑的對他說好呀。身旁的人直接掬飲一口河水，相信恆河會保佑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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